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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仑 | 谢友义《广州工人》的艺术展现

更新时间:2021-11-19 作者:巴比仑来源:广东作家网

谢友义的长篇小说《广州工人》不是一部工业史,也不是一部工厂志,它是一部用鲜活工人形象来展现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的作品,换言之,这是一部新时代广州工人的影像集。

《广州工人》的主要故事都是在男性工人之间展开的,好比是重型工厂“让女人走开”的沉重主题,却又并非只为男人立传。这种专属场景带来的时代特征,侧面反映了经济大潮形势下特殊行业和小社会的独特生活。

一部《广州工人》,写活了一个典型工人形象——袁志豪。

袁志豪来自山区小县,学历只是中专,却刻苦认真、技术过硬。他为人正直,不随大流;他关心照顾别人,对家人亲人体贴入微,对同事同行帮助提携,对社会弱者同情体谅,一直挺着正直的脊梁做人做事。 

以刘老板和张老板两个外包工程队负责人为代表的副线人物,把主人公袁志豪的工作和生活外延到了日常工作场景之外的社会上。可以说,袁志豪走出南洋公司枯燥的工厂生活,融入到各种与工厂完全不同模式的大都市生活形态,就是拜这两位老板所赐。他们表面上是带着工程队在大工厂里做各种项目的“生意人”,实际上是行走社会的“江湖佬”。他们巴结、诱惑、贿赂南洋公司领导层,用金钱美女腐蚀领导换取个人利益。

随后,公司两位高层领导——纪委书记朱正青和副总经理展翅的出场,让故事更加立体化,也更丰富地刻画了人物的形象。另一个工人形象代表黄腾飞的登台,把故事推向高潮,也把人物形象的典型性作用发挥到了极致。写工人形象,就必须塑造出个性鲜明、有血有肉的人物。作者在小说前半部推出袁志豪,后半部加入黄腾飞,他们两个是“广州工人”的技术尖兵,再由技术型人物带出服务型和辅助型的工人形象,从而牢固地支撑起了“广州工人”的群像。

袁志豪是扎实工作、埋头苦干、不计得失的标准广州工人的代表形象。黄腾飞则是一位技术过硬、有工作责任心的工人,但他心理扭曲、怀疑社会和人生,在受到挫折后就破罐子破摔,以报复女人、玩弄女人去抹平受过的创伤。这是工人队伍中两个不同人生观、社会观、爱情观和价值观的典型代表,个性突出,形象鲜明。

人事科周干事的形象,则通过大起大落的转变来揭示人性善恶的两面。开始,他刻薄、势利、盲从,附势在秦科长身上做他的马仔和帮凶。后来,在袁志豪回归人事科并当上副科长后,他受到打击、颓废无为。经过袁志豪推心置腹的开导,加上袁志豪又妥善帮他处理好亲戚招聘事宜后,他又生龙活虎像换了一个人。这种性格多变的人物,在工人中有不少,在社会上也屡见不鲜。

作者要全方位写透“广州工人”,在人物形象塑造时合理设计了普通工人、技术骨干、超级人才、出色管理者,一一粉墨登场。黄腾飞跳槽到珠海私营船厂,并以“失踪”形式发生时,正巧又碰上南洋公司承接的跨国业务需要验收交货,这时候公司讨论回请试航技术最出众的黄腾飞时,各色人等就在会场里像被照妖镜一下照出了原形。一同进入南洋公司的黄腾飞两个同学,一个拼命打击他,一个却冒死维护他,这也把当年南洋公司“技术三剑客”的形象立了起来。

故事场景最后安排在南洋公司再次试航的大海上,回应了黄腾飞前次试航船上差点犯大错的过失。这出其不意的分离后的重逢,不但把“广州工人”的兄弟情谊推向高潮,更把私营船厂副厂长黄腾飞,与昔日南洋公司技术尖兵袁志豪和李青山三人意外地聚在一起,闪烁出“广州工人”的耀眼光芒。

在小说的写作技巧方面,作者尝试着把小说写得更精彩、更动人。作者在这部小说中用网状结构串联线性故事,彰显了以主人公为代表的“广州工人”这个故事核,丰富了全书的艺术感染力。

作者简介:巴比仑,男,汉族,湖南崀山人。原中新社广西分社《华声晨报》常务副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