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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
文学粤军之唐德亮
更新时间:2019-12-19 来源:广东文坛
作家简介
唐德亮,广东连山人,瑶族,现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广东作家协会理事, 广东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副主任,清远市文联副主席。已在《诗刊》《人民文学》《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当代》《十月》《文艺报》《中国作家》《花城》《星星》《红岩》《世界日报》等国内外200多家知名报刊发表文学作品两千多篇,出版诗歌、散文、文学评论、杂文集9部, 长诗1部,个人专著诗集《南方的橄榄树》获第八届广东新人新作奖、诗集《苍野》获第七届广东鲁迅文学奖,长诗《惊蛰雷》在全国产生了较大反响,被评论家称为“新左翼现实主义诗歌”的代表性作品并荣获首届“中国阮章竞诗歌奖”与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年全国文学作品征评特等奖;两度被儿童文学杂志评为“全国十大魅力诗人”, 2017年在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举办的“纪念中国新诗百年”全球华语诗人诗作活动中,被评选为 “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实力诗人”, 2017年被授予“新国风杰出诗人奖”,文学评论集《文学的烛照》被《作家报》评为第12届作家报杯全国优秀文艺作品大赛金锐奖。诗作入选200多种选本以及《大学语文》与小学语文课标读本。《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星星》《世界日报》《文艺理论与批评》等全国及海外报刊有200多篇论文评论其作品,内蒙古师大中国少数民族作家中心编选的《唐德亮研究专集》于2008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被《文学自由谈》选作封面人物;有作品被《新华文摘》《中国文学年鉴》《青年文摘》《作品与争鸣》《诗选刊》《杂文选刊》转载,《中国诗歌通史》《中国诗歌三十年》《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史》以及《岭南现当代散文史》等文学史著作对其有专节评介论述。
乡土与民族观照下的“良知在场”
——唐德亮的诗歌及其他
□王晓娜
唐德亮在诗坛的名气与其作品的乡土性和民族性密不可分,我认为正是这二者成就了他在诗坛的影响力。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发表作品的唐德亮,已走过近40年的文学躬耕历程,其间在国内外200多家报刊发表了2000余篇作品,有近百篇作品被重要选刊转载,获省以上奖励达几十次,他著有诗集《南方的橄榄树》《生命的颜色》《住进小木屋的梦里》《苍野》《深处》《地心》等9部,长诗《惊蛰雷》,评论集《文学的烛照》,短篇小说集《山寨》。
唐德亮是从瑶山走出来的少数民族作家,长期生活在基层,与人民群众和社会现实关系十分密切,他的文字始终充满浓郁的乡土味和瑶族风情,始终贴近原始自然,充满对瑶族乡民的痴爱,对底层人民生存状态的关注,和对其精神状态的盘诘。吉狄马加发表于2018年5月13日《羊城晚报》上的评论文章《在诗歌现代性中融入民族性》里,对唐德亮的诗歌做出了恰当的注解和定位:“在当下不少诗歌存在着碎片化写作的情况下,唐德亮却积极地去把握时代脉搏,注重把个人生活与时代、社会、人民紧密联系在一起,写出了许多健康向上,给人温暖,给人力量的好作品。”我认为,不仅仅是诗歌,包括其他体裁的作品,唐德亮都长期坚守现实主义的创作观,坚持将乡土性、民族性与现代性紧密联系,站在时代的高度,观照社会现实。这也便是本文标题中提到的“良知在场”,即在民族的和时代的现场。与其说是唐德亮热眼注视着他的瑶寨壮乡,不如说是瑶寨壮乡和时代“目睹”了他的创作,诚如切斯瓦夫·米沃什在《诗的见证》一文中所说:“并非因为我们目睹诗歌,而是因为它目睹了我们。”这是一句饱含着时代血泪感的哲语,其中含有“良知在场”的丰富内蕴。
一、唐德亮的诗歌
唐德亮曾被评论家誉为文坛的“创评双枪将”,创作体裁涉及诗歌、散文、评论、小说、报告文学、儿童文学和散文诗等,但总的来说诗歌成就最大,诗作被收入《中国百年新诗选》《中国百年新诗经》等二百多种选本,得到贺敬之、吉狄马加、叶延滨、王光明、吕进、蒋登科、张永健、杨四平、古远清、石英、杨光治、石祥、吴开晋、郭久麟、龙彼德、熊国华等著名诗人、诗评家的关注好评。
一是乡土诗和民族诗。唐德亮被誉为岭南乡土诗民族诗人的代表。唐德亮的诗歌专著《苍野》《深处》和《地心》中收录有大量的乡土诗、民族诗,如长诗《写给瑶山》,短诗《红头巾》《白腰带》《瑶山耍歌堂》《讴莎腰》《盘王》《南岗排》《踩泥》等。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的乡土诗歌创作传统的国度,从《诗经》中的乡土题材诗发轫,中国从古至今的乡土诗作犹如一条星光璀璨的银河,数量多、优者众,流过了数千年的辉煌岁月。乡土与农村、农民和农业相关,乡土诗实际上是一种探讨“存在”的诗歌,歌咏乡民的物质存在和精神存在的状态。比如,在《我与群山一起奔跑》中,唐德亮写道,“我骑在大山的脊梁/与群山一起奔跑……我踏着牛的蹄印向前奔跑/在遥远的密林 我听到了/盘王那燃烧的瞳孔 还看到/一枝枝雉翎 摇曳着七彩的霞光”,乡土意象与民族意象充分融合在一起,带有远古的神秘的况味,带有对图腾和神祇的膜拜。再如《一个老人为自己寻找墓地》:“满目青山。满目对尘世的留恋/啃着自己的身影。一个老人佝偻着/踽踽独行。寻找天堂的入口”,“青山”是老人“耕过种过”的青山,“尘世”是老人“哭过笑过”的尘世,一个民族劳动人民的缩影定格在这个老人身上,定格在老人悲怆凄凉的身影之上。又如《被叶笛吹亮》:“冬日来临。我用树叶的声音抗击寒冷/我焚烧痛苦的往事取暖 我不焚烧树叶/我要留下每一声叶笛 让它/照亮我和我的村庄的每一个夜晚/每一双眼睛/每一颗心灵”,“被叶笛吹亮”的是乡村少年的心事和向往,也是一个民族生生不息的烛光,和那隐藏在乡民们日复一日辛苦劳作背后的宝贵的诗意。还有,长诗《地心》里写道:“大地的每一条沟坎/都是历史的一次皱眉/大地的每一道山脉/都是民族精神的一次奋起/大地的每一座山峰/都是人类命运的一次突破”,将大地与历史、民族精神以及人类命运紧密联系,乡土性与民族性在诗歌内部合二为一,共生共长,诗人对他的故乡和民族命运的关注被体现得淋漓尽致,彰显了可贵的“灵魂在场”的创作姿态。
其次是长诗。近年来,唐德亮创作的长诗里,比较有影响的有《惊蛰雷》《劳动》《从黄昏到黎明》《机器》《地心》等。其中,《惊蛰雷》最具代表性。该长诗反思中外历史,忧国忧民,振聋发聩,已被30余家报刊包括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的《中国文学年鉴》等报刊大篇幅转载、选载,入选多种选本,《文艺报》《中国艺术报》《文艺理论与批评》《南方日报》等几十家报刊发表五十多篇评论,引起较大反响。
再是儿童诗,唐德亮著有儿童诗集《住进小木屋的梦里》,有多首儿童诗入选教育部新课标儿童文学读本和《中国百年儿童诗名家代表作精选》和十多种中小学语文教辅,中国少数民族儿童文学史和《广东儿童文学概论》对其儿童文学作品有评价。唐德亮在《从春到秋》一诗里写道,“这是童年的记忆/也是记忆的童年/那声音色彩和呼吸/在生命中绿着,金着,红着,璀璨着”,以一颗童心贴近儿童的生活,感悟童年生命的深度、厚度和温度,诗行间充满了关怀、善良和爱意。
还有生态诗。作为清远生态诗创作翘楚的唐德亮,也写了一些较有影响的生态诗,并且在某些乡土诗和民族诗中糅合了当代生态诗的元素,体现对生态环境的忧虑。比如《再生障碍贫血》《酸雨》等,长诗《地心》中有不少反思生态的内容,有这样的诗句:“制造毒雾,酸雨,灰霾/向大地倾泼污水,废水,毒水/让大地板结,患病。满目疮痍/血液中 蔓延疾病/游走 死神的魄影”,揭露了大地母亲被污染破坏的惨烈景象,发出“痛巨创深的土地啊/人类最亲切的家园/缘何又成了人类的祭坛?”的沉重的叩问!
二、唐德亮的散文、杂文
散文。四十年来,唐德亮已先后在《人民日报》《文艺报》《南方日报》和《羊城晚报》等发表200多篇散文,多次获全国、全省报纸副刊奖,并有作品被《散文选刊》转载,有多篇散文入选全国散文选本和多个省市中学中考、期末考语文试题,出版有散文集《心路漫漫》。唐德亮的散文多取材于自身经历,依然以粤西北那片瑶乡故地为写作的心灵根据地,写出了一批抒情散文,一些追忆童年往事、人生历程的叙事散文以及歌咏瑶山风物和祖国壮丽河山的游记类散文。唐德亮的散文不局限于琐碎的浅层次的抒情和叙事,而是包容万象,体物得妙,富含思想的火花和深刻的哲理,融自然、生活、人生、社会、历史与文化为一炉,给读者强烈的人文启迪。《造屋记》《记忆中的香》《草根》《遥远的乡梦》《田间》《古树》《父亲》《农活的滋味》和《两个队长》等均是作者的优秀散文代表作品。
杂文。唐德亮多年来一直在报社工作,具有媒体人的强烈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他的杂文作品多取材于工作经历、所见所闻和新闻素材。他发表的杂文作品近200篇,入选各种选本,入选多个省市中学中考、期末考语文试题,其中有60余篇被《杂文选刊》《杂文月刊文摘版》转载,并入选多种杂文年选、排行榜,且多次获奖,著有杂文集《上帝造石与赫氏评画》。唐德亮的杂文紧贴时代脉搏,有感而发,不平敢鸣。他对人生百态、官场贪腐、世态凉薄、历史典故、社会见闻等作出了鞭辟入里的分析,针砭时弊,爱憎分明,激浊扬清,颂扬真善美,鞭笞假恶丑。《唤醒麻木的心灵》《拍案惊奇》《怀念一万只断臂》《读经热冷析》《说阴险》《批评难》等作品从不同侧面对社会病象作了鞭挞和揭露,有思想深度,催人警醒。尤其是他不畏权势,当某些“问题官员”还在任上时,也敢于撰写杂文、长诗批判他们,显出了其胆识与刚正。他的杂文,既有“杂”,更有“文”,辛辣,尖锐,活泼,幽默,可读性与文学性都很强。
三、唐德亮的评论
唐德亮还是一位有建树的评论家,为当代作家和诗人写了许多评论,还有针对某一文学现象而写的学术性文章,著有评论集《文学的烛照》。
唐德亮的评论多是有感而发,从作品的细微处探寻一个作家的思维脉络,再从整体维度加以提炼、评述。例如,他为清远本土作家吕杰汉的散文诗集《月之恋》写的评论《美的追求与创造》,从情感美、色彩美、哲理美和结构美四个角度展开论述,体现了一个评论家的审美功力。
唐德亮的评论,最可贵的品质,在于敢讲真话。他在《文学自由谈》接连发表九篇评论并上了其中一期的“封面人物”,批评文坛种种歪风邪气、不良作品与现象,敢于提出自己观点,凌厉深刻,引起较大反响。一位老作家说他是“最敢讲真话的人”。《文学自由谈》的作者在该刊创刊三十年专号上发文说,读了唐文,“感觉好像开了天眼”。唐德亮的评论体现了一位评论家的良好批评姿态和正义良知,不畏权威而忠实于文字,忠实于真理。
总的来说,作为一名少数民族作家,唐德亮的作品,无论是诗歌、散文、杂文,抑或评论、小说和散文诗,都充分在乡土书写的基础上,体现了地域性、民族性的显著特征,彰显了一个作家的人文精神和社会责任感。
诚如吉狄马加对他的评价,“唐德亮的诗,不仅有民族特色、生活气息,还有家国情怀与使命担当精神”,我们在他创作的意象群《苍野》之上,在他笔力所及的《地心》之下,在他的灵魂《深处》,在《惊蛰雷》的滚滚惊雷声中,也听到了“位卑未敢忘忧国”和关心民生民瘼,“一枝一叶总关情”的对时代和良知的拷问,对国家和民族命运的关心,对底层百姓命运的关注,感受到了一个知识分子的深深的忧虑与博大情怀。这便是一位作家的良知在场,以“保护我们免害于巨大的沉默”。
王晓娜,河南巩义人,现居广州。文学硕士, 书评人。作品散见于《文艺报》《中华读书报》《作品》等报刊。供职于羊城晚报出版社。
大地深处的伟力
——读唐德亮诗集《地心》
□苗雨时
唐德亮,至今已出版诗集《南方的橄榄树》《苍野》《深处》等九部。2013年出版抒情长诗《惊蛰雷》,引起强烈反响。这部《地心》,是诗人近10年来发表在国内外各报刊的作品精选结集。
作为少数民族诗人,唐德亮创作的极为可贵之处在于:他从深山瑶寨走来,并没有止于民族风情的抒写,而是立于时代之中,思考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命运。其襟抱和境界是:身居瑶山而心怀天下!
《地心》这部诗稿,是诗人置身纷繁的现实生活,对故土乡情和历史变革实现的生命的链接。既有“山梦葱茏”的回忆、“多情乡野”的思念,更有自然人生哲理的探寻和社会巨变的忧思点燃的“燃烧之魂”。二者一脉相承,从源初,到生长,到蓊郁,犹如一棵大树,扎根泥土,挺立天地间,飒飒摇铃,搅动时代风云……
诗人瑶族的故乡,是一片古老、美丽而神奇的土地。这片土地上,蕴藏着他们民族的创世传说,负载着他们的生存史和心灵史。那里独特的自然风光和绮丽的习俗风情,至今仍孕育他心中浓郁的诗情。那“火烧排”、“南岗排”的千年瑶寨;那蜿蜒的山道上“闻香识路”的酒香;那“红头布”、“白腰带”的瑶女的妆扮;那“劝女歌”、“抢新娘”的婚嫁习俗;还有那盘旋蓝天的雄鹰,以它的高贵与雄烈,抒写了瑶族人的顽韧的生命力,而那穿越山野的“瑶歌”,则唱响了一个民族的魂魄。在瑶族人心中,那横贯历史时空的“背山者”,已与大山融为一体,成为民族的不杇的雕像,那绵延不尽的“松明”之火,也被诗人的诗歌贮存。这是他生命的初始之地,也是他精神的原乡。正是从这里出发,诗人走向世界和时代,把自我人生融入中华民族的沧桑巨变的伟大演进之中。当今时代,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的社会转型,市场经济快速发展,在促进生产力的提高和人们生活改善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些负面效应。物质的丰裕,带来的却是精神的匮乏。物质的对象化,导致了人性的异化。正如诗人曾说:“这年头,我常常感到幸福”,“可是,我又常常痛苦”。这里有灵肉分裂、价值虚无的生命之痛,也有对社会不公、贫富差距的现实忧虑。诗人挺身于此种文化历史语境中,如何解开自己的心结和拨开历史的迷雾,成为了他必须思考、探索和回答的诗学和创作的哲学与社会学的命题。
为此,诗人以一个心系人民、深入现实的普通知识分子的身份和立场,把他的思绪向三个维度延伸:
其一是归依于大自然和土地,从那里汲取人类的智慧和勇气。他游历《青海湖》,《仰望昆仑》,发现波平如镜的“人类心灵的底片中/永远是一片 不凋谢的绿云”;冰峰上仍然闪现着“千年不灭的/冰冷阳光”;他来到《黄河源》,坐在地母的胸怀里,让灵魂重回《地心》,感受到“大地的深处”,一个通红“跃动”的浑圆,“天精地气”,“孕育”了一盏照耀我们民族的永恒“不灭的神灯”。这些都给了他生命的力量。
其二是回眸风云起落的历史,寻觅民族脊梁的身影和足迹,以他们崇高的品德铸造自己的人格风骨。他写被誉为“民族魂”的鲁迅先生,在《鲁迅小说人物剪影》中,以对旧中国社会众生相的揭示,凸显了鲁迅重启民智的悲悯情怀和疗救社会病痛的良苦用心。而这正是他所需求的精神支点。
其三,也是关键的一点,就是楔入当代,直击现实生活中的噬心主题,以极大的综合力、拆解能力和历史想象力,在反思中批判,在批判中扬弃,在扬弃中进取,从迷茫的暗影中剥离出人类生存的直理之光。他写《世相图》,揭露贪腐,同情底层民众,关爱留守儿童;对自然生态破坏,他痛心疾首,对社会不公,他仗义执言。他歌唱《劳动》,是劳动创造人类,创造了历史,创造了文明。劳动,不容贬低,不容亵渎,更不能异化。劳动异化将成为历史的悲到。他遨游于宇宙的时空,从人类的命运波折中辨识人类未来的走向,从中国的改革开放的深化中,熔铸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世纪之梦……
诗人坚持的诗歌美学原则是现实主义,但也不乏浪漫情怀和现代与后现代主义因素。真诚,“求真意志”,是他诗歌的根柢,在此之上也生发想象,变形,甚或运用畸联、错位、反讽、戏拟等表现技巧。其诗歌的内质和话语表达,是质朴、自然、沉实的,但也由此蒸腾出天地与立、大气包举的气象和风神。杨匡汉先生在《以大智慧传达人类真实的声音》一文中,谈到“大诗”。他说:“‘大诗’并非大而空的音调,而是足以震撼一代人心灵的声音,是立足本土又把全世界拥抱在自己心中的篇章,是审美化处理环境使之为灵魂创造生动、恒久的价值的歌唱,是在救治世界的同时完善人性、健全人格的圣地之旅。”唐德亮的创作以个人的心灵史进入时代而成为时代的现实史诗,他的某些诗作庶几近乎这种“大诗”的艺术风范。
我与唐德亮先生的交往较早,大约在上世纪90年代。他给我寄诗集和他的研究资料汇编。我给他的诗集《深处》写过评论《人类生存的现代寓言》。2013年,他又给我寄来《惊蛰雷》,读后颇受震撼。最近,细读了他的这部十年创作精选的诗集,写了以上与他的诗作也许并不匹配的感受性文字。目的有二:一是心意相通,愿以此共勉;二是期望他创作出更多更好表现现实、无愧于时代的诗篇。
苗雨时,男,诗评家,1939年生,河北丰润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第四届主席团名誉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