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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波:爱情诗歌的常态与异化写作——从诗集《骑着月亮飞行》谈起

更新时间:2019-04-11

爱情是文学的一个永恒主题,她有着许许多多欲说还休的动人故事。爱情诗歌是诗人的常态化主题,没有写过爱情诗歌的诗人可谓极少。2018年2月,暨南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我的爱情诗集《骑着月亮飞行》,这是我诗歌创作道路上的一个小结。在此,我就爱情诗歌创作的常态与异化这一特质问题阐述一下自己的创作感悟和观点。

希望是需要想象和勇气的。近年来,我写了一些爱情诗,这些爱情诗的取材范围较为广泛,例如《给爱情插上翅膀》《爱是海洋》是以第一人称写成的诗歌体小说,这是我个人写作表现手法上的尝试,这应该归类为爱情诗歌表现的异化。《骑着月亮飞行》收入爱情诗歌一百首,这是我的第三本个人诗集,这部诗集的主题是突显爱情在人生的意义,这一题材是文学创作和诗歌创作中常态化的表现。我在探究爱情诗歌表述的维度,即常态与异化问题上,我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取得了一定成效,不少诗歌作品得到了国家级专业文学刊物的肯定和发表。例如,诗集里收录原载《中国作家》杂志总第323期的组诗《另一种乡愁》(11首),在这组诗歌里我将自己异化为家在遥远的塞北而只身南下的“打工仔”,夫妻分居两地“三载相思苦泪”、“家书一封抵万金”,以呈现“乡愁”的炽烈和爱情的真挚。2018年下半年,上海《城市诗人》诗刊就我的拙诗《另一种乡愁》(组诗)召开了专题笔谈讨论和座谈研讨会。2019年2月,《城市诗人》杂志2019年年刊开辟了专栏,并用16页码大篇幅刊登“上海诗人(10人)谈论中山诗人王晓波诗歌”。这组异化手法创作关于外出他乡谋生的“人生与爱情”主题诗歌,可谓是墙内开花,墙外飘香。

文学是语言文字的艺术,文学除了拥有外在的、实用的、功能利的价值以外,更为重要的是文学还拥有内在的、看似无用的、却超越功利的精神性价值。文学的精神性价值是其自身最为内在的、基本的价值所在,它有用语言文字开拓无言之境的神奇作用。就我个人而言,《骑着月亮飞行》是一次诗歌建设,我在个人的诗歌创作道路上,积极实现自己的诗歌美学观念主张,就如何重塑诗歌的人文精神,积极探索属于自己的诗歌路子。《骑着月亮飞行》突出了以爱情诗歌为写作文本,让诗歌回归个人的日常生活,让诗歌回到诗歌本身,让诗歌更加有诗意。

无论是远古《诗经 . 关雎》,还是现代诗《致橡树》,好的爱情诗篇使人过目难忘,洋溢着一种天荒地老情不变的情怀。文学作品有用语言文字开拓无言之境的神奇作用,好的文艺作品能够鼓舞人心。理想的诗歌,是感情和哲理的化合,有了哲理,诗的“重量”就会大大增加。《骑着月亮飞行》就感情和哲理的化合进行了诗歌意景的阐述。

爱情诗篇,总给读者传递着一份温馨。如南宋大诗人辛弃疾《青玉案 . 元夕》一诗,既描绘了当时京都元宵的繁华熙攘,花灯满城,游人如鲫的盛景,更写出了男女恋人们渴望爱情的生动情景,可谓千古绝唱。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乍现梦中恋人的倩影,诗人将它定格为一幅动静相宜的、绝妙的诗画,确是使人怦然心动、叹为观止: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灯火璀灿,闹中静处,眉目传情,释放的那是爱的音讯。

    “相见时难,别亦难。”春天播种,秋天未必就一定能有收获。在封建社会里,男女恋爱是难能自由的。北宋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和领袖欧阳修《生查子 . 元夕》一诗,又是一首以元宵节为题材的爱情诗“绝唱”,该诗描写男女追求恋爱自由,结局却缠绵悱恻的慨然情景: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阅读的过程,是读者分享作者作品的喜悦和哀愁的过程。

诗歌有着以美启真,以美储善的作用。以上二首爱情古诗,应该说是写他人的爱情诗。在以诗写自我感受为常态的古诗里,这无疑是非常典型的异化的榜样。

我的一首爱情短诗《沉香》,叙说了爱情的神奇力量,诗歌的意景是爱情在心灵上可以是一种“天荒地老”:

你喊一句 桃花便开始

飘零 水流湍急

轻舟已远

相见恨太晚

茶香已冷 雨线缥缈 

此刻 再喊一句

夕阳已西下 

何时重逢赋诗暖香

相聚或许是在天涯

你如沉香袅袅在心海

“你”的爱情言语充满了“魔力”,“你”喊一句——桃花便开始飘零;再喊一句——夕阳便能迅速“西下”。这是对爱情的神奇的一种诗化表述,是歌唱爱情至上的一种常态化的表述。

“寒潮/寒潮,越过黄河长江/席卷岭南大地/我迎着寒风/穿过坦露躯干的桐林/站在邮箱前/邮箱知道/我在诉说什么/静穆地凝视着我/为自己是爱的信使而心暖//如今/遥远的你/一定很寒冷/伸出你的小手/让我呵一口暖气/你拆开过这封信时/会听到我的呼吸声”以上我的这首拙短小诗心暖》,这是一首异化的爱情诗篇,“我”是一名身处“岭南”的外来“打工仔”,这是主体异化。

说到这里,又回到我的拙著《骑着月亮飞行》诗集上,这本爱情诗集凝聚了笔者对生活、对人生的思考,及对美好未来的渴望,更多的是表达了笔者对一种理想爱情的向往。美国著名作家、哲学家梭罗曾经说过:“万物尊重虔诚的心灵。只要你对某事如痴如醉心向往之,便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扰乱你的内心。”生活会如此,诗歌也一样,内心有了固守和坚持,就会像郁郁葱葱的植物,向阳而生,有灵性,有力量。我深信,读者阅读《骑着月亮飞行》时,能感受到,来自远古及当下现实的纯粹爱念,诗集为读者传递爱情至上的勇气。

荷兰莱顿大学亚洲文学研究所访问学者,文学博士,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导师陈爱中教授谈论我的爱情诗创作时说:“《骑着月亮飞行》是王晓波的近作,一部爱情诗集。诗人能够在众多歌咏爱情的诗篇中,确定个人化的写法,用轻倩而意境深远的诗歌架构来表达爱情经验,并以之很好地处理中西爱情诗丰沛的资源带来的‘影响的焦虑’,老树新枝,熟悉的题材里写出陌生化的美学样式。能够在日常絮语中蕴含细腻而致密的情愫,世俗烟火中让情感升华,在大自然寻常物象中彰显优卓的想象,并形成了专属的意象群落。”

著名青年文艺批评家、诗人,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委员,茅盾文学奖评委杨庆祥博士在阅读诗集后,为诗集进行了推荐,他说:“屈原对山鬼的迷恋,李白对玉人的相思,李商隐的缠绵悱恻,但丁的痴心,叶芝的深情。古今中外,爱情构成了诗歌恒久的主题,借助爱,诗人们创造了一个诗歌的乐园。王晓波以爱情诗为主要创作题材,在当下诗歌写作格局中独树一帜。他的爱情诗更像是心愿之作,真诚、朴素、饱含对世界和他者的理解和同情,他以同理之心理解万事万物,如此万事有情,万物有爱。王晓波由此建构了自己的诗歌世界,并和那些伟大的传统联系在一起。”这是比我更为年轻的著名青年文艺批评家、诗人,对我爱情诗歌创作的整体综合评价和肯定。

著名诗人、编辑家,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原《诗刊》杂志主编叶延滨老师对《骑着月亮飞行》诗集爱情诗歌创作的探索给与充分肯定,他指出:“王晓波的爱情诗歌,充满了真挚、诚恳的热爱生命的内心歌唱。他的诗歌语言朴素、准确,对感情的传达充满了动感。许多诗歌的内涵深沉丰富,耐人寻味,具有清新、美丽、迷人的意境。字里行间透出了对生活、对人生的思考,及对美好未来的渴望,意境唯美。读他的爱情诗歌,如与青春为伴,在思索、力量和美感的彼岸。”这是长辈对我这名晚辈的关爱、肯定和勉励。

非常幸运,我的爱情诗歌创作的常态化和异化表述问题上,得到了众多学者和诗歌名家的认可。在此,感谢当时已年届九十高寿的诗歌泰斗洛夫老师为诗集《骑着月亮飞行》题写书名。还要感谢洛夫、叶延滨、吴思敬、陈卫、杨庆祥、张德明、陈爱中等名家联袂推荐阅读;还有袁遐、周瀚、何光顺等诗友为诗集写了诗评文章;诗集的出版发行得到了暨南大学出版社人文分社领导杜小陆先生的帮助和支持。

我为什么要创作和出版爱情诗集《骑着月亮飞行》?生活是一种艺术。生命就如那燃烧的蜡烛,既有辉煌的一刻,终有灰飞烟灭的时候。生活又是一种存在的现实。人生在世时,应努力工作,创造幸福,享受幸福,并且让它留在世上,让后人亦能享受。幸福是一种纯粹的心灵感受。诗歌是渲染着情感的文字,诗歌是关于心灵的一种艺术,是需要心灵的感触,才能产生共鸣的一种艺术。阅读诗歌可分享幸福,创作诗歌同样是一种幸福,诗歌给幸福插上了翅膀。

幸福,究竟是什么呢?我想,她也许是那河汉璀璨的星斗!或者说,她就是冬天里温暖我们心中的一股暖流!

                                     2019年4月10日 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