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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时代的温情与敬意

——长篇小说《闯广东》创作谈

更新时间:2019-03-27 作者:盛慧来源:广东作家网

一部长篇小说,既表达了作者对小说艺术的理解,也体现了他对现实、对时代的态度。谢有顺先生在《我看中国文化的现状和未来》一文中呼唤“宽大、温暖、并带着希望的写作”,在长篇小说《闯广东》中,处处都渗透着我对时代的温情与敬意。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无数人带着梦想南下打工,形成了独特的“闯广东”社会现象,它对中国的崛起,对推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对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些人将自己的青春留在了这片热土,一方面,他们为广东的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另一方面,作为中国改革前沿的广东,又是这些打工人实现自我的舞台。作为一名广东作家,我一直想创作这样一部长篇小说,描述南中国发展变化的生活画卷,追踪时代浪潮中个人命运的起伏,记录一代人可歌可泣的心灵史。

有人说,情怀是最重要的才华,对此,我深以为然。如果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描述《闯广东》,我想说的是,这是一本关于梦想的温暖之作。长久以来,温暖这个词语,已经沦落,成为浮浅的情感抚慰。因此,如何让温暖成为一种力量,是我在创作中特别关注的问题。《闯广东》主人公谢闯的故事,充满了悲与喜、爱与痛、茫然与坚持,他穿越不幸的密林,最终抵达幸福的河谷,不管身处何种绝境,总有梦想的光芒照耀他前行。谢闯身上的精神,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中华精神一脉相承。我一直认为,真正能让我们的民族傲然于世界之林的,是我们民族的伟大心灵。雕刻民族的心灵,永远是小说家的重要职责。小说家要善于发现那些平凡而又高贵的心灵,让他们在绝境中淬火,爆发出令人震撼的火花。

长篇小说的创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各种各样的准备,其中最重要的是情感的准备,情感不真诚、不饱满,作品不可能有感染力。回想起来,我之所以能写成《闯广东》,与我曾经在《打工族》杂志工作的经历密不可分。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能读到底层打工人的来稿,听他们讲述自己的生存状态、喜怒哀乐。非但如此,我还走遍了珠三角的每一座城市,深入到工厂车间,与打工人面对面交流。我记得有一个叫许可的打工诗人,她在一首诗歌中写到,工厂倒闭时,她看到白发苍苍的老板,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这份感恩之情,令人动容……在创作过程中,我的脑海里总闪烁着他们期待的目光。

对于广东40年来改革开放的历程,也曾有很多作者写过,但大多沦为了回忆录或忏悔录。而我想尽量呈现这个时代的复杂经验,呈现这个时代丰富的生活形态,从一个人的经历,折射出一群人、一代人的命运。对此,作家出版社总编辑、评论家张陵给予高度肯定,他认为,《闯广东》通过一个普通人的命运,折射出伟大而复杂的时代风云,深刻地反映了现实生活,反映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看到他们抗争命运的背后所付出的人性道德的代价,看到他们创造自己新生活的人性光辉,从而丰富了小说的思想内涵。

梦想的光芒穿透坚硬的现实,诗意的笔触让现实有了飞翔的可能。从创作伊始,我就致力于现实经验的文学性表达,既有生活的质感又有诗意的轻盈,具体来说就是语言与细节。汪曾祺说:“小说作者的语言是他人格的一部分。语言体现小说作者对生活的基本的态度。”《闯广东》的诗性语言,带有鲜明的个人印记,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细节方面,我则希望用生动、鲜活的细节,带读者迅速抵达现场,使小说更具真实感。这些尝试,获得了《小说选刊》副主编、评论家王干的肯定,他认为,这是一种泥土与云端之间的叙述风格。

有专家表示,《闯广东》是当下版的《平凡的世界》,的确,在我个人的阅读经验中,曾经受到《平凡的世界》的精神感召,可以说《平凡的世界》是我人生的一条分界线,它让我有一种脱胎换骨之感,让我萌生了远大的文学理想。我希望《闯广东》也能成为年轻人的一条人生分界线,温暖他们,激励他们,让他们在梦想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永不言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