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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克军:从读者到作者(我与人民日报·纪念人民日报创刊70周年)
更新时间:2019-03-13 来源:人民日报
在《人民日报》迎来创刊七十周年的日子里,我来说说我与《人民日报》四十多年的情缘。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我生活在桂东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里虽然地处穷乡僻壤,党中央的声音仍然可以第一时间传到。一是家家户户通广播。村子里没有电灯,每家每户墙头上却都挂着一个小喇叭。村口河边有一座小水电站,一天只发四个小时电,专供大队广播站转播公社、县广播站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节目,让乡亲们听到党中央的声音,了解山外的事情。二是大队每月在晒谷坪上放映一次电影,每次都会放映三十分钟新闻纪录片,让村民们了解国家的新闻,看看外面的世界。三是上级组织为每个村子订阅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传递党中央的最新精神。报纸也改变了我的命运,帮助我这个山里孩子考上大学、成为新闻出版与文艺队伍中的一员。《人民日报》在我年少的心灵点亮希望之光,我与《人民日报》由此结下不解之缘。
那时候,《人民日报》是由邮递员送到大队部,然后由大队文书分发到墙上各生产队的红布口袋里,等生产队长来开会时再取回去。由于喜欢阅读,加上能及时了解新鲜事物,增长知识,我就成了每天从大队部取报纸到生产队的“投递员”,这种奔波让我享受到的“待遇”就是,我成为生产队里《人民日报》的第一读者。
有一天,大队文书见我每天都跑到大队部取报纸,便对我说,你家不是在邮递员送报纸来大队部的路边吗?明天中午你来见一见乡邮员老陈,以后让他每天在路边把报纸给你,然后你再交回给生产队。从那之后,我几乎天天都在路边等乡邮员老陈,我不在的时候,他就把《人民日报》直接投到我家里。
我对写作的热爱,源于小学五年级,语文老师将我的作文在班上朗读,并且贴到班级的墙报上。从那以后,我便养成阅读报纸文艺副刊的习惯,《人民日报》“大地”副刊成为我写作的启蒙老师,从初中开始,我每期必读,几无遗漏。读着读着,我便尝试为公社、县广播站写消息稿,后来又学《人民日报》副刊的“范文”开始练习写文学作品,试着给报刊投稿。我在夜里昏暗的煤油灯下阅读报纸上的文学作品,练习写作。
恢复高考后,我告别山村,进入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深造。在文学的海洋里,我依然对《人民日报》“大地”副刊情有独钟。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把乡邮员的故事写成一篇散文寄给《人民日报》“大地”副刊。我以为这很可能会“泥牛入海——无声无息”,想不到一天中午,同宿舍同学扬着当天的《人民日报》喊起来:“老丘,你的散文发表了!”我抢过报纸一看,那篇散文赫然纸上,第二个月,被《新华文摘》转载。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新闻出版界工作。在《南方日报》值夜班的时候,《人民日报》如果有重要通讯或社论要同日转载,我常常边签其他版面边等待即将到来的《人民日报》重要稿件。前些年,我还陆续出席了人民日报社主办的几届东盟与中日韩(10+3)媒体合作论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与《人民日报》的感情与日俱增。
光阴荏苒,时序更迭,转眼间已到2018年。在这个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重要年份,我在《人民日报》公众号上看到人民日报社与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伟大征程——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征文启事,便将自己亲历的广东改革开放见闻写成一篇散文应征,这篇题为《南粤春早》的散文被《人民日报》“大地”副刊选登。
手上捧着刊登有自己最新作品的《人民日报》,我在想:《人民日报》已经成为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今后的日子,我还能够继续为《人民日报》做些什么呢?
我自问自答:依然是《人民日报》的忠实读者和作者!
(作者为广东省文联党组副书记、专职副主席)